第5章 爷下一个能这么服侍的人就是咱俩孩子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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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?”
靳炽每一字都像是泣了血,拿了把斧头砍在江槐夏心头。
靳炽低垂着头,身上湿漉漉的,风穿过深巷,几盏晚上路灯依稀沿路亮起,照亮少年冷峻的眉眼。
江槐夏低头,没说话。
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。
她一向不愿将自己脆弱一面展露在人前,就算是再憋屈再难过的事,她也忍着。
从小带出来的习惯,长大后也根植。
自小无数次的被抛弃无数次的被带到陌生的环境,到最后再被丢回到孤儿院。
像个随处可扔的破皮球,想玩了就拍几下,没兴趣了就找个地方丢掉,或者垃圾桶里,如此循环往复。
屡次这般经历使得她拥有很好的情绪掌控能力,不轻易落泪,以至于当初分离时,她也能岿然不动。
尽量不让自己崩掉,只是今日一见,像是多日遭受的痛苦和酸楚全然漫了上来,一见着他,鼻头一酸,根本控制不住自己。
他待她的好,是她一辈子贪念的温暖。
江槐夏站在高大的靳炽面前,宛如缩在缝里的鸵鸟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情绪控制得还行,但恨不得把自己团起来窝起来。
她不愿让他见这么潦草的她。
离开时多么伤人,现在就有多么愧疚。
雨果说:真爱的第一征兆,在男孩身上是胆怯,在女孩身上是大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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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分开那天,大雪初霁,冰凉的雪水落在人身上,地上尚有冰雹,走路很滑。
她坐在树下的长椅,垫着靳炽灰色的围巾,少年就从路的尽头奔来,冻得苍白的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红薯。
一见着她就笑,好看的眼里映出她的身影。
少年期期艾艾地把热腾腾的红薯捧到她面前,嘴角都挂着甜蜜。
他黑色裤子上有明显的色泽更深一块的痕迹,不止一处,一看就是半路中走得太急摔了,天寒地冻的天气食物没一会儿就凉了,可是那一块儿红薯还被他好好地护着,不曾有半分毁坏。
少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,清俊的脸上眉眼柔软,全然不是众人口中冷漠拽硬的样子。
有钱,有颜,是天妒之才。
是一个随便摆摆手就能解决普通人家燃眉之急的公子哥。
也是靳家小一辈唯一的儿子。
他的人生自应该是坦荡而潇洒,被鲜花和掌声拥簇,站在人声鼎沸处,享受万人瞻仰,一生骄傲放纵自由不羁。
而不是在她身边,像此刻如此弯腰讨好的姿态。
他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。
江槐夏见不得他这样。
她和靳炽有天壤之别,自是犹如云泥。
那份载满少年心意的明黄红薯,她终是没有接。
她说了什么呢?
江槐夏永远也忘不了。
少年微弯着身躯,眼睛透亮,乌黑的碎发飘满了雪花,为她挡住了凛冬寒风,发白的嘴角上扬翘起。
“阿槐,给你。”
她站在原地,没有任何动作,直视少年流光溢彩的眼眸,说出的话可伤人四肢百骸。
“你走吧。”
靳炽二字堵在她的喉咙,她久久无法再出声说些什么,短短的三个字却好像要了她的命。
少年啊了一声,冻得僵红的清瘦指骨一颤,差点没捧住红薯,他重新扬起一抹笑,装作没听懂真正含义。
“当然啊,阿槐等你把红薯吃完我们就走。”
他着急忙慌地从白色塑料袋里找送的勺子,可翻来覆去,怎么也好像不见了。
他把头低的很低,高二的少年长到一米八三在人群中已然鹤立鸡群,可他现在宛如一个即将失去糖果的小孩子,发丝沾了融化的雪,化在柔软里。
靳炽没敢看江槐夏的眼睛,手指都是颤抖的,就好像在找的不是一个廉价的塑料勺子,而是他们之间的牵连。
可是包裹住红薯的袋子也就那么点儿大,能找多久啊。
靳炽只是不想承认,不想面对。
靳炽很聪明,江槐夏知道他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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